第四百四十六章 百姓试剑 (第2/2页)

道“我便是末流武官，也容不得流民放肆。”

    那人擎着一杆长枪，横在人前，大呼道“城破，你们自当来去。若是城未破，再行乱窜，格杀无论。”

    那五品武将，擎着半丈银枪，便欲登城而战。

    “人皇可还记得，此人是谁。”

    人皇夏渊末还未想起，只听萧启山一呼“陆之广。”

    那武将骑马回头一顾，拧着怒眉，看了萧启山三个来回，却是想不起此人是谁。

    一刹之间，人皇夏渊末便想起，此人是谁。

    “陆为贞之子。”

    陆之广一听人皇夏渊末的言语，利落下马，跪拜在两人身前。

    “末将陆之广，拜见人皇君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，其父陆为贞乃是我杀么。”

    “末将，知晓。”

    “不恨吾。”

    “恨。”

    沙场的烽烟，着实呛人。

    人皇夏渊末重咳几声，捂嘴的衣袖，沾染一抹血色，目色也暗淡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恨我，何必宁死守城。”

    “尽忠。”

    “没想过，斩杀于我，尽孝么。”

    “国，非一人之国。乃，万千黎民之国。尽忠，非尽人皇之忠，乃是尽行伍本分，尽黎民百姓之忠。”陆之广一呼，继续说道“忠孝，难两全。末将···活着尽忠，死了尽孝。”

    陆之广此番言语，掷地有声，便是人皇铁石心肠，却也泪目。

    郎朗乾坤，魂由归处。

    “你可知，尚京已破。”人皇夏渊末一呼。

    “知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死守此地。”

    “尚京破，而处处是尚京。国破，何处是家。”

    人皇夏渊末仰天一望，眸尽是寂寥，心头的一缕坚韧，终究抵不过人间正道。

    他回头看了一眼，大兴城的将士，一步一步的迈向城门处。

    “咳咳。”

    人皇夏渊末的口，含着那一口血沫子，站在城门处，看着陆之广说道“降了吧。”

    陆之广虎目瘆血，咬牙一呼“降。”

    待那陆之广言语一落，便横刀自刎，口一呼“生为人杰，绝不做两姓家奴。君，我去尽孝。”

    人皇夏渊末蹲在陆之广的身下，将那死不瞑目的双目合，看着城外赤焰硝烟，尸横遍野。

    世间百姓，皆是尽忠尽义。

    而天下江山，只有一人，无忠无义，无情无孝。

    “吾的天武亡了。”

    人皇夏渊末褪下身皇袍，丁零一人，朝着乱军而去。

    “天行健，君子以自强。帝王行，不过营狗之术。天下莫与之争，皆是民心。”

    沙场无老树，却有昏鸦。

    “人皇君。”萧启山一呼，继续说道“若你为帝王，何为先。”

    烈烈旌旗，黄沙按天。

    “天下皆为先，吾为末。”

    乱军之，纳兰丰德骑着怒马，擎着一柄剑，眸冷然，不苟一笑。

    而萧启山知晓，便是人皇夏渊末明了帝王至理，通透社稷权谋，他还是得死。

    天下帝王，莫不是至死方知大道。

    忽尔，一道童谣声起，辗转送魂···

    烟雨尽，挑灯回看。

    红尘叹，叹不过曲离散。

    月缺谁，嗟声灯火阑珊。

    白首齐，乘风兴雨，无愁人，渡一世相思。

    往事散云天，一寸光阴换一钱。

    待那荒野寒暑，花粥伴经年··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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